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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视线落到鞋尖,“鞋子有点脏,怕弄坏车了。”

等车从傅骧眼前驶过时,祝余又抬起头,隔着车窗和雨幕,哀切茫然地对上傅骧的眼睛。

叶连召和平常差不多时候送他回去,可下车的时候他没见到傅骧,他心神不宁地走上楼梯,望见家门前坐着团阴影。

傅骧抬起眼看着他,他可能淋了雨,身上有冰冷的雨气,声音更冷,“你去哪了?”

祝余并不言语,径直上来拿钥匙开门。

傅骧一把揪住他头发,逼得他后仰,“你和他进会所干什么?”

祝余神色霎时苍白,将他搡开,眼底涌出的水光有阴狠的神采,嘴唇隐忍地抿着,脸偏到一边去,他鼻子挺得正正好,侧脸望上去,又灵又倔。

傅骧看着他,像看着一片美丽的薄玻璃。

锋利,美丽,又脆弱。

让人想握在手里,又想狠狠摔碎。

傅骧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几乎让他心绪立刻忿戾。

祝余继续开锁进门,他说,“什么也没有干。”

傅骧跟着他进去,把门碰上,突然不由分说地剐他衣服,祝余骇了一跳,差点应激反应把他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