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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没说话,也不看他,两个人对峙似的站着,来往行人都觉得这俩人要打起来,良久,祝余轻轻挣了一下手,说,“我要回去了。”

傅骧缓缓松了手。

又像什么也没发生,祝余进了小区。

祝余用锁开家门的时候,傅骧又悄无声音地出现在他身后,他若无其事地开了锁。

因为傅骧跟着一起进来了,祝余没进卧室,直接在饭桌上写作业。

傅骧倚着对面的墙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打火机咔嚓一响,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又开始无所事事在屋里四处走动,摸着看那,正蹲在阳台看巴西龟时手机响了,他边把烟灰抖在巴西龟头上,边接起来,“嗯,是我。”

祝余握着笔不满地看向他,傅骧于是拿着手机往屋外走,门被阖上了。

傅骧咬着烟再进来时,屋里开了灯,祝余还是那样端直地坐着,挺拔而单薄,专注地低头写题,心无旁骛得像没有人可以介入他的世界。

傅骧坐到他旁边来,吸了口烟,然后轻侮地吐在他脸上。

祝余蹙起眉,偏过头闷闷地咳,像个从不沾烟的纯良优等生那样被烟雾呛得脸都发红,显出些微窘无措的薄怒。

傅骧像被他窘迫的模样取悦了似的,手按在他后颈,低下身来和他四目相接,笑了一声,“还是这么没用。”

他想到什么,脸凑到祝余眼前来,眉梢那道疤骤然清晰,“你真是怪,有时候这么没用,有时候又那么狠,你还记得那天怎么抡我的吗?”他眉梢挑了一下,带着烟苦味的呼吸散在祝余脸上,“这里,再下来一点,我眼睛都要被你砸瞎,我一脸都是血,你一句话都没问过。”

祝余别开脸躲避他视线,傅骧蓦地掐住他颈子,食指抵在他下颌,不让他乱动。傅骧咬着烟尾,危险地逼近了他,燃着火星的烟头几乎碰到祝余嘴唇,皮肤有隐隐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