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些尴尬地又叫了他两声,“班长?祝余?”
祝余置若罔闻,男生讷讷地收回去了。
他不止不再笑,甚至不再搭理人,永远抬头只看黑板,低头只写题。
这种情况也不止一次,体育课散课自由活动,一些活跃的男生冲向球场,祝余从球场边过去,球掷出来击中他小腿,又滚落在他脚边。
有男孩子热情的呼唤声,朝他招手,“祝观音,扔一下球!”
祝余顿了顿,视若无睹地跨过去,径直走了。
球场上大家多少有些气盛,尽管平时关系不错,但被这么明晃晃的下脸子都不怎么舒服。
有人说,“算了吧,人家第一名,还急着上去学习呢。”
又有人说,“这不得拿个状元?”
有人打圆场,“算了算了,不就是个球吗?”
傅骧站在球场边,笑了一笑,没弯身去捡,一脚把球踢开了。
几个男生在后面暴躁地“操!”出了声,却也没敢闹起来,傅骧手插在袴袋里闲庭信步地跟上祝余,走了。
祝余重新成为一座孤岛,几乎没人再来热脸贴冷屁股找他攀谈,梁阁终于还是知道了,电话里问他为什么不当班长了。
祝余说,“压力太大了,我想把第一名稳住。”
梁阁静了稍瞬,“我回来陪你一阵可以吗?你太绷着了。”
祝余的心立刻就软下去,鼻子都发酸,强压着哽咽,“不可以,你回来我就乱了,你不能回来。”又强调说,“你绝对绝对不能回来。等你冬令营结束就好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