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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猝不及防被粥呛住,捂着嘴闷闷地咳。

他看着梁阁,好笑地说,“她是挺喜欢你的。”

确切地说,非常非常喜欢,但这种喜欢再强烈再有滤镜,也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他和她儿子谈恋爱。

所以幸好糊弄过去了,出柜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太暴烈太惨痛太不合时宜了。

入了冬,气温骤降,十一月下旬已经都换上臃肿的冬季校服,教室里开了暖风空调,空气窒闷。祝余偷偷把窗开条缝,冷风顺着缝隙溜进来拂到脸上,清爽又醒神。

高三的日子枯燥又高压,课业繁重,祝余起初几个月还没觉得多无聊艰苦,可霍青山回庙里继续当和尚了,艾山去选拔赛了,梁阁去b市参加oi国集,周围一下空了许多,也静了许多,只剩前座还有个王洋。

多少有些孤单,祝余继续埋头做题。

气温愈低,班上的高考氛围也愈紧绷,祝余眼涩疲惫时习惯性抬头望姚郡的背影,用她的专注来自我激励,结果好几次看见她烦躁地揪刘海。

受环境影响,姚郡的复习节奏都焦躁起来,她明显觉出些紧迫感,因为祝余追得越来越紧,差距在一点点缩小,接连几科小考祝余都比她高。

祝余每天最开心的两个时候,一个是早上起来和梁阁视频,另一个是晚上坐公车回家早一站下车,边走路回家边和梁阁打电话。

梁阁通常比他晚起十分钟,他吃早饭梁阁正好起床,可能室内暖气旺盛,梁阁起床时从来只套条系绳的家居裤,精瘦的上身光裸着,把手机架在盥洗台上,和祝余视频。

梁阁大概有些起床气,早起时低气压非常明显,像没睡醒,眼睑懒散地半阖着,阴着脸,刷牙都显得凶戾。

祝余说,“你好凶。”

梁阁就拔出牙刷,脸猛地凑近屏幕,嘴角的牙膏沫还没擦干净,黑瞳无神地觑着他,看起来阴鸷又不耐烦,较之前要凶十倍不止,接着就朝他吐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