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卧在深山,寺庙的夜晚又静又凉,十分宜人。祝余却睡不着,他觉得热,不是皮肤表层的热,是那种内里的燥热,渐渐泛上来,烧得人灼热不堪。
少年初尝情热,身体记忆十分鲜明,食髓知味,祝余又比较内敛,和梁阁恋爱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自慰过——他怕自己意乱情迷时会难以自持地浮想起女性的胴体,他谨慎地以为这也算精神背叛了。
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十分可笑。
他呼出一口气,实在热得难受,怕吵醒霍青山,小心地辗转了几个身,邻床的梁阁蓦地开口,“怎么了?”
黑夜滋生了无数的静谧与暧昧,梁阁声音压得低,在黑暗中一点点扩开,像贴在他耳边,那种燥热又立刻更上一层,他说不出话。
梁阁掀开被子,“过来。”
祝余心口咚咚敲响着,透过黑暗仿佛都对上了他漆黑的眼沼,那些潮湿燥热的记忆又扑面而来,思绪都是滚烫的。
霍青山就睡旁边,佛门重地,冷静一点,不要过去。
祝余的脚小心探出被子,脚尖点在地上,蝴蝶一样轻盈地扑棱到梁阁床上。
被子盖下来,将他们一并拢进被子里,紧紧挨着,眼神在黑暗中一对上遽然燃烧,梁阁半覆在他身上,困着他开始吻。
祝余的嘴还肿着,内侧被咬破了,口水泛滥不止,舌头都被吸麻了,他晕晕眩眩神魂颠倒,嘴在被反复吸吮和狂吻的间隙中喃喃地喊“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