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在祝余耳边,低着声,“光插进去能把你活活顶死。”
祝余一把将他掀开,臊得耳根子直烧,逃也似的,“我去厕所。”
他窘得难以呼吸,冒冒失失地推开卫浴门闪身进去,背脱力地抵上内门,脸上的热度还没降下来,视线一投,梁阁握着下身某处,眼神和他撞个正着。
祝余像被某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钉子钉在当场,梁阁似乎也懵了,手上居然还继续动作了几下,才略有惶乱地塞回裤子里,两厢静默地对峙着。
浴室没开水,也没开灯,只外头一点点天光倾泻进来,幽暗而逼仄,满室寂静,只剩纷纷扰扰的情欲,
梁阁仍只松松系着条长裤,上身光裸着,宽肩窄腰,腹肌一直延到裤子下,看得见下腹几根没收进去的毛发,人都没平时那么干净,显得阴鸷而色。
梁阁倚着浴室墙壁看他,他眉眼间距较近,眼神极有力量,眼仁漆黑,仿佛每被他看一眼,身上就要少一件衣服。
梁阁慢慢走过来,等近在眼前,祝余才反应过来,屏息背过身去,思过般对着门。
“我在自慰。”梁阁右手撑在门上,堪堪抵住门缝,问他,“你不出去吗?”
他把门抵住,还问祝余出不出去。
祝余心跳快得直撞嗓子眼,紧张得几乎要干呕,霍青山的话不断在他耳畔回响,“好好学习!”“不要偷尝禁果”“光插进去能把你活活顶死。”
祝余呼吸已经全盘乱了,他开始热,非同寻常地热,喉头火烧似的滚动几下,他不敢回头。
却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