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希呼出一口气,才又问,“他手机现在在这,手机卡也在这,你还能找他在哪吗?”
梁阁没说话,李趐这才补充说,“他在这打了人,那几个被揍瘫的刚送出去,他早走了。”
人不在这了。
从酒吧出来,梁阁打开手机,立刻跳出来条新消息,“我走了,阁儿。”
差不多是他进酒吧的时间,太吵了,他根本没能注意。
艾山第一个叫出声,“什么走了?走是什么意思?走哪去了?怎么突然走了?”
谁也不知道。
只有简希凉飕飕地看了梁阁一眼,“他可真爱你啊。”
简希拄着单拐走了,李趐小心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边,送她回去。
六月城市的夜晚好热,风都黏哒哒的,艾山也走了,上车前还说,“明天就找着了,他能去哪?”
祝余空落落地,事实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是懵的。梁阁牵起他的手,他才如梦初醒般,声音都哑,“到底怎么回事?走了是到哪里?”
梁阁牵着他走在夜色里,稍作沉吟,“他不会有事的。”又说,“他很聪明。”
祝余空空看着前方,忽然想起那次劳动课。一群表面纯良,内里肮脏的高中男生讨论起有色话题,说到“第一次”,一致将目光对准了霍青山,当霍青山说出“初三”的时候,又争相发出“哦哦哦!”的鸡贼起哄声,集体眼冒绿光地追问。
霍青山想了想说,就是初三暑假,参加了个欧洲的夏令营,同营有个波兰女孩,“她把我一推,自己坐上来的。”
一伙苦逼高中生听呆了,又惊又羡,“不愧是洋妞,真大胆!”还想问他具体些的细节,霍青山厌烦地蹙眉,“这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