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的手落在他发顶,“不要踮脚。”
祝余平白被诬蔑,“我没有踮脚。”
梁阁又说,“不要抬头。”
再次被诬蔑,祝余不忿地扬起脸,“我没有抬……”
梁阁就低下头来,亲在他唇上。
周围并没有人,浅浅的一个吻,一触即分,像蝴蝶落下又飞开。祝余失神地站着,周身又轰然热起来,他垂下眼,语言系统一时都有些失调,“你怎么,怎么突然亲啊?”
太久没亲过,比第一次还要无措。
梁阁看他,半是戏谑,“那我以后先举手?”
祝余居然真的含糊地“嗯”,事实上他正热得头脑发昏,“那个球场在哪啊?那些人水平怎么样?我好久都下去打球了,他们……”
梁阁低下眼看他,举起手,“我想接吻。”
等他们到野球场,其余人已经打完半场了,霍青山上前盘问,“你们怎么这么慢?”
祝余一抬眼就对上简希的眼睛,又不着痕迹地错开了。
梁阁说,“迷路了。”
“扯吧!这么几步路还迷路,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梁阁绕过他,“知道扯还问。”
这个野球场非常热,场边聚着许多人,十几二十岁的最多,当然也有中年人,但大致上是个年轻的场子,躁动热情,每隔几分钟就要爆发出一阵巨浪似的叫好声,场子都要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