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经过哪,车上的人又少了许多,车厢里只有他们对面还坐着两个人,在各自低头玩着手机。
地铁车厢合闭,车又行进起来,祝余声音大了一些,眉头蹙一蹙,是个烦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正说剑哥非让他做社长,梁阁忽然摘了棒球帽,扣在他头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梁阁偏着头就吻下来了。
他只感觉唇上一热,梁阁身上清冽的馥郁扑了他满身,有根什么戳进他口腔里扫了一圈,含住他舌头啜了两下,又利落地退出去了。
梁阁直起身前把帽檐使劲往下一压,祝余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
祝余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心如擂鼓,热得喉咙发干,梁阁坦荡地坐着,像什么都没发生。
下地铁前祝余再也没说过话。
小长假的机场非常热闹,聚满了来去匆匆的旅客,他们去托运完行李,梁阁就说,“走吧,叫个车送你。”
“什么?我还没送你过安检呢。”
“我怕你看着我走会……”梁阁在自己贫瘠的词汇库里搜寻一圈还是朴实无华地,“难过。”
祝余辩白,“哪里会?我知道你去了那会更厉害更学神,我送你也高兴,去那没用我才难过呢。”
梁阁故作受教地点头,“这样啊。”
他略微赧然地撇开眼神,“还有,不用太呵护我,我又不是女孩子,你做得太好,我就做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