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也奇怪,平常橡胶场上打球他从没被晃倒过,唯二两次碰上这个老式水泥场,都摔了,“有诅咒吧?”
霍青山近来对咒语作法颇为中二迷恋,煞有其事地说要给祝余作个法,结果却吹了吹气,“呼呼,痛痛飞走了。”
其他人都“操”出了声。
祝余配合地做出惊喜的样子,眼珠乌亮,“哇,真的,一点也不痛了。”又侧过身和梁阁说,“梁阁,我要一个创口贴。”
梁阁搀起他,蹙着眉,“去医务室。”
梁阁没让其他人来,毕竟只是个擦伤,不必耽误这么多人打球训练,特意嘱咐霍青山,“听到没?”
其实祝余都觉得没必要特意来医务室,按他平时的粗糙程度冲一冲就不管了。
医务室里有人,还不少,但真正伤的只有被簇在中间的那个高个子,一双稍显圆钝的眼睛,皮肤有些黑,有种天然的野性,祝余这学期好几次见过简希和他一起打球,好像是高三的,姓李,作风很嚣张跋扈。
他们一进医务室,李趐就警醒地瞪着他们,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
梁阁不予理会,跟医生说了几句,拿了药揽着他进病房。病房空间不小,有四张病床,最里面靠窗那张躺了个吊水的男生,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听得见他轻轻的鼾声。
他们在靠门这张病床,梁阁坐在椅子上把他的小腿放平搁到自己膝盖,低着头垂下眼专注地给他清理伤口。祝余看着他神秀的轮廓,嘴唇薄而线条清晰,明明看上去倨傲又冷漠,亲吻时却那样湿润柔软,热烈得让祝余整个口腔都跟着沸腾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