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有些难以启齿地支吾,“就是,就……”
“知道了。”
祝余松了口气,感激又难为情地朝她笑,“谢谢。”
他是最会装样子的,顶个温润柔和的笑模样,视而不见,不管是对梁阁还是对其他,看不出半点失常。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进学习里去,学得很扎实刻苦,他不一定有林爱贞那种对感情的疯狂,但他一定有遗自林爱贞的好强又顽韧,他非常舍得下心去做一件事。
但刻苦之余,他总也忍不住去看梁阁,或者在教室嘈杂的说笑声中辨听梁阁的声音,会有稍瞬的心荡神摇。
一旦发觉,他就惩戒似的狠狠掐自己,他人白皮肤也薄,是天生容易留印的体质,有天晚上回去洗澡,他看见自己腿根和小臂上连成一片的青紫可怖的掐痕,在浴室昏黄的灯下像另一种病态。
但他不在乎,他希望慢慢地这能成为一个反射,以后他想到梁阁就能想到这种痛。但并没有,他只是掐的时间越来越长,掐得越来越狠,好在这个学期快要结束了,期末考该来了。
上次期中考方杳安开导他说,“这两次学校是有意出难一些的,是想让你们一轮复习用心一些,你没发现单科高分多是竞赛生吗?不要急,复习起来你是有优势。”
期末考果然难度适中,连着两天祝余都考得非常顺,考完出来心里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