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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猛然醒过神,连忙跑上前,伞把他们一并罩住,空气中有淡淡湿润的土腥气,他眼里惶乱又羞愧,“不用的,我带了伞。”

“那你站在那干嘛?”

“我等梁阁。”

简希一下就笑了,不是那种凉飕飕的,意味不明的笑,是难得开怀的笑,她凝视着祝余,“又这么要好了,不气了?”

祝余思量两秒,乖乖地摇头,“不气了。”

简希的笑淡下去一点点,祝余觉得这种腹诽是该心里想的,可是简希清透地端详着他,直截了当地说,“有时候觉得你精得可怕,有时候又觉得你傻得可爱。”

祝余有秘而不宣的愕然。

她把伞柄接过去,转过身,抬起来那只受伤的手背对着他挥了挥,“走了。”

酥润的春雨清爽地滴在祝余脸上,凉凉地漾开,祝余抬起头,看着雨疏疏细细地落下来,就要浸润他全身,有把伞倏然出现在他视野上空,梁阁塞进他嘴里的奶酪棒打断了他关于春天的做作的遐思,“走吗?”

他本想怪罪一下梁阁出现的时机不对,打扰了他切身地感受天地与四季,“这个草莓味的好好吃。”

第二天课间操后班长和体育委员又去年级组开了会,主要是关于方阵和仪仗队的,等祝余回到教室,梁阁说刚才有人来找他,祝余问是谁,梁阁说不认识。

“长什么样?”

梁阁蹙着眉思忖,“长得像……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