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琥心里门清,梁阁就是冲他,可他没反驳,沉吟半晌。
“你们班那个班长,咳……”他别扭地低下头,言语含糊又支吾,“那个,他,他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什么的?”
“啊?”
从那天到现在,杨兆琥已经又辗转反侧数个夜晚,就算艾山疑惑又明确告知了他“祝观音是独生子女吧?可能有堂姐妹,亲的应该没有。”
他浑浑噩噩,决心要切断这段源自可笑误会的畸恋,说做就做,半夜诈尸一样跳起来,跑到楼下公园把写的酸词情书全给烧了,烧到一半碰上寻哨的保安以为他在烧纸钱,又以为他在纵火,吓得屁滚尿流差点把他逮去局子。
他只好拿着那些酸词又回去了,自己半夜看了一遍都觉得难受又难堪,心酸流泪。第二天早上继续那股子行尸走肉,准备早起去学校把满腹的怨气失恋的痛苦全发泄在早训的队员们身上。
结果好死不死在校门前的小摊吃早餐,就见祝余站在自己常吃的那家煎饼摊前,登时眼珠子都要黏在祝余身上。
还是祝余率先察觉,他对杨兆琥没什么恶意,只觉得这人呆呆的,他走到杨兆琥面前,“队长,你吃煎饼吗?”
他学着艾山叫他队长。
他一下隔得太近,杨兆琥身体里再次涌起那种迷乱的晕眩。
杨兆琥确信自己当时对他一见钟情就是因为见色起意,单纯地因为美色,导致就算如今知道了他是男的,他也无法抗拒诱惑,是他十几年来对于未来伴侣梦寐以求的那种漂亮。
“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