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顾不上他们这些暗流汹涌,他现在只想把手腕从梁阁那里夺回来,他气极了。
不准换?
凭什么?凭什么你忽冷忽热,一会儿捉弄我,一会儿又护着我,钝刀杀人,文火煎心,好玩吗?
还没等他挣脱,梁阁猛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牵着他就出去了。
艾山拿着饭团看着他们走了,现在的班干部可真能耐。
一回过头才对上班上其他人齐刷刷探寻的目光,顿时惊得一倒。就说怎么这么大动静没一个人发现,合着都怵梁阁不敢回头,全竖着耳朵在偷听呢!
徒留老夫一人对抗魔王!
祝余一直被梁阁强拽到楼道的监控死角,才终于狠狠甩开他的牵制。
梁阁回过身站在他面前,明明是他把人牵出来的,却一句话也不说。
祝余受不了这种仿佛在比谁更晚开口的沉默,他抬起头,眼底有层薄薄的冷光,“我确实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可能他们都是因为你才和我做朋友,但是我可以没有朋友。”
祝余看着他,“我一个也可以不要。”
声控灯暗了下来,楼道里黑而静,幽幽地空旷,只有隔壁高二教学楼的光透过教室的大窗明亮而苍白地投过来。
祝余脸上很冷静,冷静得近乎残忍,看起来那样不在乎。
因为傅骧,他整个初中都没有关系亲密的同学。有些东西从没有得到过,有或没有仿佛都无关紧要,可是你自己拿来给我的,又擅自地拿回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