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上一回是怎么了?是单单为了叫他打退堂鼓吗?
小猫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间退缩。
但是猫爪子依旧固执不肯撒手。
他心想,有什么要紧的?就算有别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他只是很想达到目的,只是想要得到傅延拙这个人,或者被他得到,做他手里的风筝。
“傅延拙……”章遥在哽咽。
他打断章遥细弱的勾引,哑声问:“章遥,要紧的不是你能不能接受这些,抛开别的不说,就算可以,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了。
章遥有些迷茫。
天下间,人世间,过去的这辈子,二十多年,他见过的喜欢只有一种。
是傅延拙对他百依百顺的纵容,他近来才思索,这是不是类似于对小猫小狗的喜欢?
傅延拙要的是怎么样的喜欢?
他不清楚。傅延拙迟迟不动,章遥忽然起身鲁莽地凑过来,因为不熟练,牙齿嗑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撞得发疼,他贴上去,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两个人,四瓣嘴唇,在僵持。
章遥的青涩无所遁形,床边的人不动如山。
这对章遥又是另一种审判。
什么声音震耳欲聋,撞得耳膜生疼,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良久,章遥终于挫败。
傅延拙说得对,他没有一点经验,每个方面都是。
也没有傅延拙问的那种喜欢,他是个功利主义者。
他不止不懂傅延拙要的那种喜欢,甚至连接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