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然不再继续数落他,道:“那你怎么从坑里上来的?打了血清没有?”
“打过了,”江晃坐在前台,烟都抽到底儿了也没扔,道:“是祁鹤楼报警之后,我们才能出去的。”
“祁鹤楼?他怎么也掉坑里去了?”关然疑惑道:“昨天晚上我还在你家门口碰到他了来着,该不会是那小子把你推到坑里去的吧。”
江晃摇了摇头,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半点儿思绪好半天都理不清楚,好一会儿他才说:“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郭晓年也在,他和祁鹤楼说的话被我听见了。”
关然:“你还挺闲,没事儿管他们做什么?”
“我没想管,”江晃看着关然那副疑神疑鬼的表情,顿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
关然被他搞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道:“不是,哪回事儿你倒是说清楚啊。”
这要真能说清楚到还好了,问题就是他自己都没回过味儿来,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
江晃敷衍道:“就被蛇咬了,打了血清就好了,差不多就这样。”
关然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人今天怎么神叨叨的?莫不是摔坑里去摔傻了。
晚上回去之后,江晃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都睡不着觉,他失眠了一整夜,一整夜都没能消化掉郭晓年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
第二天一早,江晃眼周黑了一圈儿,看着一点儿精神气都没有,他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勉强提了提嘴角,看上去才有点儿朝气了。
他下楼之后,祁鹤楼的车就停在楼底下,祁鹤楼靠着车抽烟,看到江晃之后,他立马就站直了,道:“去哪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