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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个漂泊的流浪汉似的,就蹭别人的,但是祁鹤楼不稀罕,这些又不是属于他的。

——

车里的暖气很足,江晃靠在车里的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祁鹤楼把他的座椅往后调了一些,这样睡起来更舒服些。

祁鹤楼把车开到江边停下,遵义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

江水流经的声音咕咕的,坐在车上都能听见,要是刚才江晃再说些话来激怒他的话,他还真有想过把车开进江水里和他殉情的想法。

祁鹤楼把车窗摇下来了些,让外面的空气流进车内,江晃睡着之后安静了许多,不会一直情绪激动地说要赶他离开的话。

风吹进来受了凉之后,江晃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喷嚏,随后双手环抱在一起,头偏在一边继续睡,眉头都是蹙在一块儿的。

祁鹤楼偏过头去看他,在这个狭小的车厢内,时间像是变慢了一样,如果有关以前的一切都能在车厢里像车窗上的雾气一样消失就好了。

祁鹤楼下意识地抬手去碾平江晃的眉头,江晃闷哼了一声,随后把头偏到另一边去睡,祁鹤楼脱下外套搭在他身上,坐在驾驶座守着他睡。

好半天江晃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浑身的骨头都跟睡软了似的,醒来的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大概过了半分多钟他才想起来刚才从店里出来,祁鹤楼带走了他。

江晃打了个哈欠,疲累地挺直腰板,把身上的外套不客气地扔到祁鹤楼身上,道:“你刚才不是闹着要死要活吗?怎么又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