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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楼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抽,那老板道:“咱先喝酒,合同什么时候它都生效,它就放在哪儿也不会长了腿跑掉。”

苟全端起酒杯和他喝了几杯,祁鹤楼两指夹着烟,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笑得不怎么好看,也不端酒杯。

那老板看祁鹤楼丝毫未动,道:“哟,小兄弟,你怎么不喝酒呢?”

祁鹤楼不冷不热道:“胃病犯了,喝不了酒。”

“就一点儿小病小痛,哪儿有喝不了的?”那老板故意为难他,道:“这样,今天只要你把这瓶儿酒喝了,我立马就签这个合同。”

这一瓶白酒加起来都快赶上瓶儿啤酒这么多了,还都是五十几度的烈酒,这酒平时祁鹤楼喝一杯都受不了。

苟全也觉得这事儿不可能,道:“这……”

祁鹤楼心头一横,道:“只要我喝了这瓶酒,你是不是立马就能签约?”

那老板笑道:“对,我说出口的话绝没有反悔的道理。”

“行,狗哥,你把话这话记着,待会儿记得把我带回去。”祁鹤楼三两下拆下来酒瓶口上的塞子,直接拿着瓶子就往嘴里灌酒。

这就一滑进他的喉咙管里面他就下意识地想吐出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他愣是攥紧了拳头继续喝,酒从喉咙一路往下,让他的胃部都像烧起来了一样,在喉咙的吞吐间,生理泪水不断溢出他的眼眶滑入两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