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路还差不多,祁鹤楼心里想着,但是他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就把这话给说出来,他说:“哥,你们真就一辈子就打算做着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东躲西藏吗?”
苟全突然敛起了笑,叹了口气,道:“要不是正经工作挣不到钱,谁愿意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狗哥,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祁鹤楼问。
“这年头,谁会嫌钱少?”苟全胳膊搭在车窗上,抽了口烟,道:“没钱的话干点儿啥都不行,就我女儿吧,十年寒窗苦读,我是亲眼看着她每天凌晨才睡觉,睡着了都还说着梦话背英语单词,这好不容易考了重点大学吧,我东拼西凑给他凑够了学费,生活费又没着落了。”
苟全的脸色越来越无奈,道:“前两个月,她在宿舍发烧了也没敢去医院,要不是她学校的老师给我打电话,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你说我要是挣的钱多,闺女能跟着我遭这个罪吗?”
“……”祁鹤楼觉得今天的烟难抽得很,熏喉咙管,钱这东西吧,没有还真就不行。
王不亏道:“等到了新疆之后,我那儿有个朋友,咱们现在他那儿避避风头。”
苟全道:“大哥,你那朋友能靠谱吗?”
王不亏道:“当然靠谱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现在在新疆种葡萄生产葡萄干,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李兴三天两头就去派出所闹,再加上那段监控确实录下了江晃打人的视频,之后江晃被刑事拘留了。
江民徳听说江晃被拘留之后,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这天他和关然一起去看了江晃,江晃下巴一周长出了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