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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心头一急,飞快地跑过来拉开了祁鹤楼,道:“你冷静点儿祁鹤楼。”

祁鹤楼深吸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溢出来的水汽,随即看着滕悬月,咬牙切齿道:“你以后,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说完他就走了,没有做任何停留。

失去朋友从来都让人难受,祁鹤楼失眠了一整夜,小白也窝在他怀里翻了一整夜。

人有人的心事,狗也有狗的心事,一人一狗都在被窝里辗转反侧。

周末的时候,江晃的爸妈打电话来了,祁鹤楼就坐在沙发边儿上听讲老爷子打电话。

老爷子的笑声把他近日的倒霉心情给扫走了一大半。

江晃父母打电话来说要回来一趟,祁鹤楼的心情顿时又跌落了一大半,像坐过山车似的。

他这人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就是打心眼里害怕江晃的爸妈,他爸妈是典型的知识分子那一阶层,看人的时候那种眼神就像在看智障一样。

以前每次过年和他们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每次一和他们对视上祁鹤楼都觉得够呛。

再加上现在自己又拐了他们唯一的独生子,祁鹤楼就更觉得心虚,万一让他们知道了这事儿的话,祁鹤楼倒是不怕被他们打一顿,但就是打心底里害怕他们疏离又睿智的眼神,简直让人窒息。

就为了这事儿祁鹤楼三天两头的睡不好觉,江晃不在,他一个人愣是不知道要怎么搞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