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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鹤楼最糟心的就是这事儿,祁胜是他亲爹这事儿,够他膈应一辈子,要是真能把身上的血抽干净来还给他,他还真会乐意这么干。

但是抽干了血的话,肯定就没命活了,可他的人生才刚刚渐入佳境,就在这个冬天,他生平第一次尝到欲望是什么滋味儿,他心里还有个那个想执手到老的人,要真就这么死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滕悬月一想起祁胜就觉得不舒服,明明这两人是父子,却一点儿也不像,祁胜看上去就像个无赖,而祁鹤楼看上去是实打实的不好惹,但是因为相处的久的原因,滕悬月知道祁鹤楼的脾气,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怕祁鹤楼。

“你跟他一点也不像。”

“我要是跟他像的话,我这会儿能立马去死。”

等滕悬月换好裤子之后,祁鹤楼又骑着自行车带她原路折回去,路上他不着调地说了一句,道:“除了你爸,还有哪个男人能像我对你这样儿对你。”

“还有望哥。”

“谁?”

“陈望。”

“你他妈叫得还挺亲啊。”祁鹤楼哼笑了一声,道:“怎么?他这就把你给收买了?”

滕悬月也跟着笑了,道:“你连恋爱都没谈过,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祁鹤楼被她这话给气笑了,老子谈恋爱的时候,你两还八字都没一撇呢,“瞧不起谁呢?”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除了我,哪个女生愿意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