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悬月气呼呼道:“你不是也没来找我吗?”
“不然你以为,我还要来安慰你啊?”祁鹤楼笑了一声,道:“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你在生气,你就不能直说是不是,我要是你这个德行,都不知道被我爹揍成什么样儿了?”
“你爸很凶吗?”
“我说的是我干爹。”祁鹤楼买了两根烤肠,递了一根给滕悬月,道:“我爸就是把我腿打断了我也不怕他,他就是个傻逼。”
滕悬月问:“那你干爹很凶吗?”
“我干爹缺心眼儿,看不惯这看不惯那的,我要是像你一样生闷气,他就会说——‘你是小姑娘是不是?我这到底是养了个儿子还是女儿?’,总之他不会惯着我这些脾气。”
祁鹤楼一想到江晃就觉得很无语,江晃那人混账得很,关键是还混账得理所应当,总是一大推歪理,黑的都能被他说成是白的。
滕悬月:“可我是女生呀!撒娇生闷气就是女生的特权呀。”
“放屁。”祁鹤楼反驳道:“那你说,为什么男生就不能生气?”
“……”
滕悬月也说不出原因,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种男女意识观念,男生就应该坚强爷们儿,女生就可以撒娇柔弱,这样才是正常的。
但是祁鹤楼冷不丁儿地这么一问,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鹤楼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倒霉,这都上初中了,这地方有那么多的中学,偏偏就能和他的死对头张苏在同一个中学。
非但如此,两人还分到一个班上去了,张苏嫌弃祁鹤楼嫌弃的要死,尤其是听了他和他干爹的事儿,就越发的觉得祁鹤楼是个吃软饭的,居然管比他大两岁的人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