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年自知理亏,道:“不用打什么官司,这孩子我来养。”
“嗯,希望你们别再来对我儿子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说完唐林就走了。
渐行渐远的高跟鞋声音,是祁鹤楼宕机的脑子里唯一清晰的声音。
李兴气急败坏地把祁鹤楼推出门去,随即又开始和郭晓年吵架了。
祁鹤楼站在大院里,听着屋子里鸡飞狗跳的动静,虽说以前他们也吵,可是很少挑过年过节的日子吵架。
没一会儿吵架声就停了,紧接着而来的是阴森如死的寂静一片,还有瓢泼大雨来得突然,从头到脚淋了祁鹤楼满身。
他很少会哭,在他尚不成熟的意识观念里面,哭是孬种才会做的事情,尤其是男的就更不能哭了,哭就等于软弱。
可是他在这场雨里红了眼眶,糊了他满脸的,除了满天席卷而来的大雨,还有咸湿的热泪,和在雨水里很难分辨。
没一会儿郭洋就从屋里冲出来了,他想也没想就一拳砸在祁鹤楼身上,把人打倒在地,像踢一条狗似的猛地踢在他身上。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你一出现就晦气,大年夜的日子,你还敢来找晦气,你怎么不去死?”
郭洋恨死祁鹤楼这个厚脸皮的狗皮膏药了,自从他搬到家里来之后,他爸妈三天两头的就吵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本来郭洋以为,把这小子推给江晃就什么都好了,结果这混蛋今天还敢找上门儿来,好好的年都被他给搅臭了。
祁鹤楼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蜷缩在地上,按他以往的习性,不管打不打得过,他一定要跳起来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