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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屋里住了三年,三年的时间,好像什么都不算,非要算的话,就是被嫌弃的“丧家犬”的三年。

祁鹤楼想得深,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辆自行车都不知道,江晃把自行车停在楼下,上好锁之后,走过去一把将他搂过来,不着调地笑道:“想什么呢儿子,也不知道回家去。”

虽然“儿子”两个字让祁鹤楼听了很不舒服,但是江晃对他是真没得说,只要他开口,他要什么江晃就给什么,甚至连原因他都从来不问。

祁鹤楼:“没什么。”

江晃一垂眼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创可贴,便伸手去摁了一下,祁鹤楼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道:“啊,痛痛痛。”

“这伤怎么弄的?”江晃往他后脑勺上一拍,带着人往楼上走,道:“又跟人打架了?”

祁鹤楼捂着额头上的伤口,道:“是他先动手的,我是正当防卫。”

江晃哼笑了一声,道:“你这一个星期要正当防卫几次?腿上的疤还没好完就又开始作死?”

“不是,你根本就不明白。”祁鹤楼解释道:“张苏他喜欢滕悬月,就把人堵在学校的后花园,我看不惯就说了他几句,然后他就动手了。”

“滕悬月是你女朋友啊?”

“不是。”

江晃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道:“不是你女朋友你跟人动什么手?脑子坏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