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杨昭这人吧,虽然为人热情,但是热情过头了就让人很不舒服。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祁鹤楼一年到头不回家,但是没人当着祁鹤楼的面儿说这个事,明白人都知道,祁鹤楼哪里是不想回去,摆明了是得罪了那边儿的人不敢回去。
偏偏杨昭给人把伤心事捅了出来,虽然祁鹤楼混得一般,但好歹也是个“总”,跟一个小员工置气没必要,就只能表面笑嘻嘻,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儿一叹再叹,总也叹不舒坦。
杨昭虽然眼力劲差了点儿,但也是个识趣儿的人,知道祁鹤楼不想搭理他,便也不去惹他不痛快。
本来祁鹤楼打算过年去三亚待几天,那边天气又好,还能忽悠同事说自己回了一趟家,更是好上加好。
一回公司就有活儿派给他干,公司决定和遵义那边一家食物工厂合作加工葡萄干的项目,指名道姓地要派祁鹤楼去。
这下是躲也躲不掉了,这天一早,祁鹤楼和杨昭两人一人拖一个行李箱上了飞机,杨昭笑道:“哎祁总,我听说你家就是遵义的。”
“嗯。”
“这倒是方便了,回去一趟不仅能和家里人过个年,还能把生意也谈了。”
“对。”
祁鹤楼不耐烦地应付了杨昭两句,随即就靠着座椅假睡,前两年差点死在西藏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慌过。
要是真死了倒也是好事,到时候他的骨灰就会被送到他干爹那儿,说不定他那心肠软的干爹一见了他的骨灰,就心软原谅他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