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着耿京川射精时短暂的脆弱,高潮便像闪电般劈了下来。
冷炽一直在努力,不让耿京川成为自己的性幻想,今晚的自慰让一切回到原点。无论多刺激的视频都比不上幻想的力量,何况这幻想里还有记忆的真实。
他扔掉废纸,望着天花板悲哀地想,也许自己得离开乐队了。
耿京川推不开冷炽的门。
他极少遇到这种情况,平时冷炽经常开着门,或者留一条缝隙。房门很隔音,几乎听不到敲门声,所以他们都允许对方推门直入。他又推了一次,感到坚实的阻力,这才确信冷炽真的锁了门。
那一瞬间他胸口发闷,愤怒像坚硬的固体填满了胸腔,又沉沉地下坠,仿佛他失落的、低垂的头。
“冷炽……”
他知道里面听不见,还是试探着叫了一声。
果然没有回应。
耿京川摸了摸冷硬的门板,揣着满怀心火,到浴室洗了个凉水澡。可惜冷水只能冲凉发烫的皮肤,稍不留神,死灰就在身体里复燃。
他抬头看见仍滴着水的花洒,它也同样淋湿过冷炽的身体。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相同的空间里赤身裸体,做过相同的事。燥热难耐的时候,耿京川在这里抚慰过自己。他想象冷炽也在这里,一丝不挂,头发滴着水,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