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的睡相挺好,也安静,几乎没有存在感。冷炽躺得舒舒服服,完全没有那晚的尴尬——被窝里躺个男人也没什么嘛,他满不在乎地沉入梦乡。
然而后半夜,他还是在无端的燥热中醒来。
巴音的体温让他想起耿京川的裸背和隔壁的呻吟,在他醒来之前,这些感觉已经在梦中复习很久。
他甚至还复习了那个春梦,对方骑在他身上驰骋,动得十分暴烈。自己侵入那人的肉体,精神却被居高临下地碾压,完全不由自主……
冷炽忐忑地听了一阵,巴音和耿京川的呼吸都很平静,这才松了口气,悄悄下床,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他头顶着瓷砖墙,飞快地摆平不服帖的器官,由于用力太猛,完事之后下身隐隐地疼。
活该!
这他妈叫什么事?
他胡乱洗了一把,开了半天换气扇,又狠狠喷了几下清新剂,才心虚地出来。
冷炽自己的床在里间,必须经过耿京川的地盘。他自以为脚步很轻,实际上也真的没什么声音,但他还是听到耿京川清醒的声音:
“睡不着?你那边挤不挤?不行就到我这儿来。”
冷炽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扶着墙缓了缓才说:“不挤。有点拉肚子,可能是羊肉没熟透。”
撒完谎,他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没冲水,一时找不出借口圆谎,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好在耿京川没注意,只是提醒他吃点药。冷炽连说几声不用,匆忙回到被窝。
巴音睡得连姿势都没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