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勉强,但我相信老头儿,这是正确的道路。”
“哦……我怕你打得不开心。”
“只要能赢,就不会不开心。而且现在也不是最终完成态。”
“那就好。”
以往除了拳击,两人几乎没有共同话题。
可今天他们一直在聊,聊各自的童年,聊各自的亲朋好友。温与哲给关恩讲他小时候被哪个坏同学欺负,又怎样在考场上叱咤风云,时间未半而第一个交卷,成绩也一直位居榜首,从未被超越。关恩就给温与哲讲他逃课掏鸟窝,再到池塘边点火烤鸟蛋,烧着了一大片芦苇。温与哲说他爸爸会收集他妈用过的口红,那是他姐讲给他的。关恩就说他爸怎么打媳妇儿打儿子,但偶尔赢了钱,就会买猪头肉回来,喝着小酒和他一起吃,这是仅有的好的记忆。再又说到孩子的教育,温与哲让他别逼宁宁太紧了,反正咱们家有钱。
关恩就说:“反正最近也是你管得多,我就不管了。”
温与哲知道了关恩的好多事情,也逐渐地将他拼凑成一个更为完整的人。他看到了他的生长轨迹,看到那条几经波折的命运线,看到了之后那条线被握在他的手里,将会怎样圆润地上升,不再跌落。
漫天的繁星划过夜空,消隐到渐明的天幕里。火也灭了,没人去管。
他们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夜风还是有些微凉,吹得温与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恩将毯子披到他身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向着东边的海岸走去。
迎风站在东边的海岸线上,黑暗中只有他们两人。温与哲问:“他们几点来接咱们啊?”
“十点左右。”
“真想他们就这样把我们忘在这里十天半个月。”
“以你母亲性格,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了解她,但王教练肯定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