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情况了。”关恩说,“我爱你,但如果这样会让你觉得累,我们可以分开,分开多久都可以,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如果之后你还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会保证,会注意和身边的人保持距离,什么事情都会主动和你说清楚,凡是会让你感到不快的行为,我都会改正。”
“我说了,你已经很好了,都是我的问题……”
“现在是我想挽回你,我也只能给你这些空无的许诺了。”
“好吧,我知道了。”
“回去休息吗?还是再吃一点?”
“我不吃了,你不再吃一点吗?”
“我也不吃了。”关恩说。
“那回酒店吧?”温与哲问。
他们一起回了温与哲的酒店,给关恩重开了一间房,和温与哲在同一层,两人又一起坐的电梯,在电梯口温与哲说:“明天你直接走就好了,我会帮你退房。”
“好。”
然后两人就一左一右地向两边走了,走到一半,关恩驻足回过头去看,见温与哲走路时微微缩着身体,显得更为瘦小了。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成熟,多讨厌被当作小孩子,他到底还只有二十出头,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将所有事情做到面面俱到。家里那么大的公司都要靠他自己,拳馆的事情也亲力亲为,他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也都在倚仗着他,由他照看和庇护着,的确会累。
也许最初的决定是错的,或许这条路他该自己来走,等他拿到了世界拳王,再来到他的身边,将金腰带献给他。而现在是他单方面地消耗自己,为他制造条件和便利,让他复出这一路走来无比顺利。光是为了让他主场作战,把世界各地的选手请来,就不知要花费多少金钱和精力。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得到他。
第二天一早,关恩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一路开车回去,直接回到拳馆,脱了外套戴上拳套,就开始打沙袋。
片刻不停地,一拳拳重击,沙袋高高向上倾斜着,从未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