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打扫出他的一根头发,我都能欣喜不已,捏着看半天,而后夹到书里。
当我把这些痕迹搜刮得差不多了,就把房子退了。
我们开始还经常通话,后来次数也越来越少,稳定在每周一次。
有那么小半年,我都活得非常痛苦。兄弟二十余年,而相处的记忆却远远不够用。距离便远之后,性幻想都渐渐变得不着边际,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而在某次痛苦的彻底失败之后,我就把手淫这件事儿戒掉了。
我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无情无欲的人,活着也好像死了。
仿佛感知到我的痛苦,许杨频频约我出来,有时只是说说话,有时吃吃饭。一天她说学姐要带她去gay吧玩,拉我一起去。我随她去了,同行的还有她学姐的男友,于是我便放下看护者的角色,喝了很多酒。我看到了很多男人亲密接触的样子,仍是觉得恶心,被某个男人触碰到大腿之后跑去厕所吐了。
许杨和她学姐男友扛着我出来,把我放在路边,许杨蹲下来陪我说:“哥,你真的是gay吗?还是被带去电击了,反应怎么这么大?”
我或许太想要找人倾诉了,借着酒意我问她:“喜欢一个完全没可能的人怎么办?”
“你说你哥啊?他怎么是完全没可能呢?他太有可能了吧。”
我无语地望着她。
“我早知道了啊……太明显了好吧?傻子才看不出来。”
“那你说我哥知道吗?”
许杨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哥这人完全看不透啊。但是以他现在扔下你走掉来看,我觉得他是知道了。事发这么突然,所以他以前应当是不知道的。但他也不傻,可能以前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当局者迷,或者自己骗自己。”
“那……你说我们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