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明突然焦虑起来,说:“您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没有。”
“那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想不明白了。您什么都不说,您倒是和我讲明白啊。”
郑业说:“我的财产本身就是要给你的。我想在我们关系彻底破裂之前把事情敲定。”
“您想给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要?什么叫关系彻底破裂,我们的关系有破裂吗?我们的父子关系不是好得很吗,每天都一起吃饭呢。”
“郑康明……”
“爸,您听好,我不会要您的钱,就算您死了我也不会继承您的遗产。”
郑业叹了口气,软化下来说:“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没有了任何意义和价值,这么多年都是一场空,都白活了。早年的错,我每天都在检讨,我想弥补你,我知道钱没法弥补什么,但我想把能给的都给你,让你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所以这就是您的用意?给我许多钱,给我圈养起来,让我留在您身边?还是要我可怜一无所有的您,因此不会抛弃?”
郑业也再耐不住性子,说:“郑康明,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浑身带刺?拿了钱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就算你远走他乡也会轻松很多。”
郑康明深呼吸两次,然后扭过头去说:“对不起,爸。我有些激动了,我本意不想说这些话来伤人的。但我不会要您的钱。不过,爸,您真的不考虑再找个伴侣吗?这样或许我们都会轻松许多。”
“也许吧。”郑业说。“不早了,走我送你回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