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兰又问:“还是小伙子?”
周惜韩心中一沉,表面上波澜不惊,说:“小伙子还是你自己惦记吧。”
周惜兰又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接着做饭去了。
等到再到安木别墅的时候,周惜韩像模像样地做了一道鸡蛋炒西红柿。安木给面子地扫光。安木的吃相不太优雅,但看了让人也食欲大增。
当夜,两人第二次做插入。不再反感安木之后,周惜韩也开始学着享受。安木的阴茎很大,并且老当益壮,做到周惜韩射了两次。
过后,两人分别去洗了澡。安木也许不想苍老的身体被看到,所以避免过分亲密的相处,甚至这次做爱连床头灯都关上了,完全摸黑。
月光渐渐亮了起来,周惜韩抚摸着安木的眉头,眼角,沿着皱纹的痕迹一次次滑过。
周惜韩问:“你爱慕他的时候还小,那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对他的爱是抱有情欲的爱呢?”
安木也一只手搭在周惜韩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后腰窝。他说:“我想我大概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青春期的时候,我的梦里都是他,早上裤裆湿一片,我想到他说我是坏孩子。他没等我彻底地明白就走了,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又醒悟了很久。我们厂里有一个女人,死了男人,专找新来的小年轻下手。有次下班后她把我堵在车间,用腿蹭我的裤裆,拿大波浪卷发扫我的脸。我不行,我没起来。她让我拿手帮她。之后她给我说了很多事情,教了我很多事情,她说最快乐的事情是和喜欢的人做快乐事儿。我大概是那个时候明白的。惜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
“惜韩,名字挺好听,你爸起的?”
“应该是,我没问过。”
“你说说你憧憬的那个对象?是你班上的郑广吧?”
周惜韩问:“嗯。你是不是把我班上所有人都认下来了?你对每笔交易都那么上心?”
“不是。”安木说:“五十岁是个坎儿,想想袁平也近六十了,一辈子就快这么过去了。后来看见你,那时候觉得太像了,简直是魔怔了。我有时候觉得我连他的长相都忘光了,可我遇见了你。你像年轻的,有点忧郁的他。后来你家出事了,我就想,我终于有机会可以直接地接触你了。你不愿意说郑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