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只是拽着他坐到椅子上,尽管坐在椅子上对臀部的挤压让闻人疏有着想嗷嗷叫的感觉,当然,加了椅垫。暮霭顺带揉了揉闻人疏的脖子:“想象一下,我的疏,你站在3000米得山峰上观察两座小山的场景,一座90米高,一座270米。如何?”
闻人疏略有所思:“270米那座比90米的高了三倍。”
“所以呢?”暮霭继续追问。
闻人疏答:“差距很大啊“。
”是啊,我们通常更习惯于关注于两种事物间的局部差异,”暮霭继续说,“但是忽略了更宏观,或者说更实质的原因。”
“那是什么?”
“那是两座非常相似的大山,一座高达3300米,另一座3100米。“
闻人疏再次像做错事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是我, 太傲慢了。”
是的,一直都是他自己太傲慢了。
我们所观察到的东西取决于所站的位置,如今看来的自己与听到的不多的其他答辩的“巨大”差距,谁知道是不是站在3000米的山峰上看小山的场景呢。不若站得更远,爬得更高,才能看请更实质和的差别啊。那些评委专家,学界泰斗,未尝不是在发现更实质的差别。何分运气的好坏呢。
此时闻人疏和暮霭两人同时收到了邮寄提示音,发件人是邹教授,内容很简单:小暮,小疏,基金没成不要紧,是咱们运气不好啦。今晚来家里,煮个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