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早就关注到‘天秤’了?连他们的首领都有代号了?”这信息量有点大,看来他真的是不被信任的人啊,印归湖轻笑出声,他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内线?他怎么可能……
但还没想完,印归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的确是有可能实现的。
他身上流淌的血带着犯罪基因,他是协会里道德标准最低的、最有犯罪冲动的人,他早期的心里测评从未过关,是最不适合出外勤的人。
他觉得呆在哪里都无所谓,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完美的策反对象,只要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再推他一把,印归湖就很可能倒戈。
“我听说受害者今天已经指认了你,你有接触到受害者,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牧教授问道,打断了印归湖的思路。
“我见过受害者,她没有说谎,”印归湖顿了顿,道,“或者说,她真的认为我就是施害者。”
“你的dna可能是上个案子囚禁你的时候拿到的,那受害者又是怎么被控的呢。” 牧教授说着陷入了沉思……
“催眠,”印归湖问道,“可行吗?”
“催眠?”牧教授摸了摸下巴,道,“这有可能实现,通过引导性暗示虚构错误的记忆,在深度催眠时,使用间接暗示引发来访者失忆,忘记催眠过程中发生过什么。”
“他还很可能有我的录音、影像,来创造阳性的幻觉。”印归湖道。
“对,”牧教授道,“但是这些都需要被催眠者配合,也就是她是自愿来访的。”
“如果她已经失去了催眠的记忆,我们说的这些都很难被证实,”印归湖道,“老师,如果有机会,能帮我测一下受害人催眠易感性吗?算是侧面印证我们的想法,然后我们再去找其他证据。”
“好。”牧教授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