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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归湖戴起一次性手套,调整了一下死者头部的位置,细细地观察起他颈部的伤痕来。

司阵却没有碰死者,而是打量起整具尸体,问法医道:“没有其他外伤痕迹吗?”

“没有。”

“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吗?”

“没有,死者的指甲里没有任何皮屑。”

“挺干净利落的,”印归湖摘下手套道,“死者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凶手很懂人体的构造,也懂怎么快速杀死一个人,他很可能接受过军事训练。”

“除了我们检测到的波动痕迹,他没有使用特殊能力,也没有用任何武器,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用自己的身体技能去杀死一个人。”司阵道。

“没有留下外伤痕迹,也就很难从凶器方面入手,他很专业,”印归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没有任何过度杀戮的痕迹,不像是仇杀,凶手应该不认识死者。死者死得很快,也就是说凶手并不享受杀人的过程,他也并不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

“所以他可能是退役的军人,或者是雇佣兵。”司阵道。

“很棘手呀,”印归湖道,“他留下的线索不多,如果他不再出手,我们就没有办法分析他的作案特征,也就很难捉住他。”

“但是如果他再出手,就会多一位被害人。而且现在受害者身份不明,无法摸排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司阵道。

“只能去问问那个发现尸体的人咯,”印归湖咂了咂舌,道,“但是我现在饿了,我们能先去吃饭不?队长。”

司阵望了一眼印归湖,发现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李国福听到印归湖这样说,两额流下汗来,他道:“这,陈二强已经等了很久了,还是先去做个笔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