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跟你说啊,你听了可别急,白月光听说是被人打了,伤挺重的,圈里都炸了,问他他也没说,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啊——”哥们儿自己喋喋不休的叨叨了几句,忽然发现不对劲来,“你怎么不说话啊?心疼傻了??这表现的机会不就来了——”

孔雀直接挂了电话,神情紧绷地一路飞驰而去。

他一进家门,就看到眼镜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

孔雀把手上东西放在茶几上,眼镜低头去摸他的金边眼镜。

孔雀看着他把眼镜架在鼻梁上,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你不是还想回去住吧??”

“我会再找房子,找到之前会去公司待几天。”眼镜归拢了一下自己的证件银行卡,“谢谢你昨天收留我。”

“我这里你住着是没法呼吸还是怎么着,”孔雀一下子暴躁起来,他心里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劲儿又涌上来了,他绕到这头来,按着眼镜肩膀又给他推回到沙发上,自己一屈腿,在对面茶几上坐下来,“我赶你走了吗?我赶过你吗?我他|妈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追着你屁股后头跑??”他做了两个深呼吸,烦躁的捋了把头发,“你这人怎么就他|妈这么……”他微微垂下头,看着眼镜搭在自己膝盖上指节分明的手,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他小声地说:“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眼镜静静看了他片刻,手指蜷缩起来,指尖缩在手心里,他语速很慢地问:“你喜欢我吗?”

这问题眼镜问过孔雀一次,这一次,孔雀猛地抬头盯住他,忽然反问:“那你喜欢我吗?”

他挺起腰板来,一点也没察觉到这两句对话的幼稚感,他微抬起下巴,神情认真又带着点他与生俱来的傲,他又问:“你喜欢我吗?”

眼镜还没说话,孔雀突然往前凑了凑,大长腿岔开了,从外侧夹住眼镜的腿。他把眼镜牢牢固定住了,又伸手去捧他的脸,“我要亲你了,你不躲开,你就是喜欢我了。”

孔雀说完压根也没给眼镜什么反应的时间,他把脸几乎是撞了上去,嘴唇啵儿了眼镜的嘴唇,牙齿磕到下唇,硌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