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我看望段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他嫉妒得红了眼,竟然没发现温励驰周身凛冽起来的气场,“你是不是很得意,可是我没有输你,我只是输给了小顺,他爱你比爱我多,所以你才能把他从我这里抢走。”
温励驰脚步顿了顿,但没停下。
“你这么禁锢他的自由,这么防着我,你是真的爱他?也不见得吧,你只是不习惯一手遮不了天,你只是看不惯你从小养的狗认了别的主!”
温励驰彻底停了下来,手背青筋因攥拳的动作暴浮起来。
挺早以前其实他就有此感觉,比起竞争段顺的爱,唐连似乎更乐于和他针锋相对。
自然界里的雄性都有此通病,自己打来的猎物自然没有从对手口里夺来的有滋味,唐连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重心早就偏移了,也许意识到了,不想承认而已。
温励驰从不喜欢解释多余的事情,他和小段顺如何相爱,为何相爱,爱得有多深,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被误解又怎么样,除了小段顺的亲人朋友,其他人算老几?
唐连是故意在激怒他,为了那点儿可怜的面子,贬低小段顺又恶意扭曲他,只为在他这里占到上风。他知道,所以他只是深呼吸一口气,就松开拳,加快脚步往停车场赶。他的风度和教养不允许他当街和人起争执,那是他曾经最鄙夷的行为,而且小球还在哭,段顺也在等他。
他回头一拳揍在了唐连的鼻梁骨上。
很清脆的一声暴响,是人体砸到钢化玻璃上发出的声音,混着风声向远处传开,门诊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惊愕了,纷纷朝他们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