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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没办法地走过去,屏住呼吸揭开盒盖。里头是件粉色的吊带裙子,出乎意料的是,倒是没什么蓝风铃的香味,甚至,连裙子的吊牌都还在。

是新的。

这个金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温励驰恢复呼吸,皱着眉把裙子拿出来,然后刷的一下,抖一张报纸或者一张旧床单那样随便地抖开了那块很薄的布料。

真短,也真美,段顺在角落里悄悄注视着,在心里发出感叹,那是一条光泽极细腻的丝绸吊带短鱼尾裙,金桥的一贯审美,胸前开了大v领,腰线处重工绣了缠枝的蕾丝山茶,手艺高端极了,也奢华极了,他都能想象金桥穿上之后的摇曳风姿。

金桥为什么要给他家少爷寄自己的裙子?

他正琢磨呢,裙子褶皱处突然掉了下来一张卡片,温励驰蹲下身捡了起来,看上去耐心已经告罄,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首映礼战袍……”

段顺没怎么听清楚呢,温励驰从西装内口袋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一接通,立马破口大骂:“金桥,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我当着你剧组所有人的面去给你送礼服?”

段顺很紧张地站了起来。

金桥怎么敢这么使唤温励驰的啊?

大概金桥笑嘻嘻地说了什么,温励驰的脸色松弛不少,“我当然不会去,花?你还想要花?你要是真闲着没事,我亲自致电你的老板,让他把你送去深山老林做两个月的义工,”那语气,听起来不像是男朋友,更像是平常对小球才会用的那种,恨铁不成钢、没眼看的态度,“你也该懂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