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监一把搂过商初时的脖子,拍拍他的脸,朝其他人笑,“看见没,我就喜欢这家伙,有眼力见,跟狗儿似的,衷心得很!”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那味跟陈年发酵粪水一样,让酒精上头的商初时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他忍了又忍,眼睛里全是血丝,好不容易才把呕吐感给压下去。

要是真吐了,刘总监能让他立马卷起铺盖滚蛋,这个月的工资也别想要了。

几个大领导又开始喝酒划拳,商初时头重脚轻,跟个软脚虾一样。

他捂着开始抽痛的胃,跟刘总监说自己去趟卫生间,然后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

看那些人的“雅兴”,今晚上怕还有几轮,够他喝的。

上司们玩得尽兴,根本不会考虑手底下员工能不能喝,喝多了对身体会不会有恶劣影响。

商初时之所以不排斥这份工作,是因为他的部门主管,每次应酬下来,给出的“小费”都不少。

有时候刘总监在场,高兴了,也会随手打赏些钱,能抵商初时半个月工资。

人为财死,商初时觉得,这很划算。

他这人不求什么,只要能多挣点钱,顺利把两个宝贝养大,不消多长时间,二十年就够了。

到时候是胃癌死的,还是别的病走的,他不在乎。

吐了半天,商初时胃里空了,又接到同事告急电话,赶紧回去。

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时,商初时刚推门进去,就听刘总监谄媚地说,“池董,您这电话接得够久,我们差点都要以为,您是怪我们招待不周,生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