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说:“白陆周,我刚才牵你的手是因为我想牵,见到你就忍不住。”接着又故作轻松道,“老实说,我很嫉妒他,我嫉妒一切能够轻松拥有快乐的人。”
白陆周静静听着,在等他的但是。
“但是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我要走了。”
白陆周一愣,一时之间没能明白他说的走是去哪里。是离开电影院还是离开s市还是离开浩瀚。
于是他问:“你要去哪?”
“去z市,去浩瀚总部上班。”
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只手无措地互相抓着。他本来还想着要怎样慢慢把对方忘记,在想着心底的埋怨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向江路透露一些。
但现实根本不会让他矫情的心思有多少发挥的空间,很多人很多事,就是突然不见了,生活教他最多的就是要学会强行戒断。
他猛然发现,他这些不上台面的心思其实都基于江路一直都在的情况。
“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什么时候去?”
“打工人嘛,一块砖,老板让的去哪儿就去哪儿了。”江路笑笑,声音却不带任何笑意,“我下个月走,到时候应该会有一个空降的管理人员过来接手项目。”
盛常远已经在洗手台洗手,还用沾了水的手理了下发型。
江路揉了揉白陆周的头发,说:“周周,好好干。”
白陆周生硬地将对方的手从头上拿下去,一字一字道:“我不干了。”
“你在说什么?”江路错愕。
“下周的转正答辩,我不参加了。”
“白陆周,你不要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