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又习惯性地摸烟,发觉口袋里空空如也后突然觉得手无处安放。
他看着一言不发在吃烧烤的白陆周有点像可怜兮兮的流浪狗,于是叹了口气:“我们谈谈。”
白陆周五花肉刚吃了一半,闻言抬起头,呆呆道:“谈什么?”
“谈谈形而上学的东西。”
“……挺好。”
酒吧谈生物学,烧烤摊谈哲学,整挺好。
江路交叉着手问他:“我之前问过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别的地方体验生活,你说没有,为什么?”
白陆周被问得有点懵,因为他也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别的地方体验生活。之前去英国留学也是因为学制短,读个硕士回来就业比较合算,非常功利性而并非什么体验异国生活的浪漫情调。
而且他也不舍得自己的亲人。
但他觉得说前面的理由显得自己浅薄,于是挑了后面的理由:“因为我家人都在s市。”
这个理由显然不是江路欣赏的,他眯了下眼睛,又说:“可你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要被家人捆绑。你应该想的是你要做什么,而不是你家里人希望你做什么。”
话题又突然跳到了社会学方面。
白陆周下意识否定道:“我并没有觉得被捆绑,因为我喜欢我的家人,所以想要陪在他们身边。”
话已至此,已经说不下去了,再谈下去只会伤及彼此。
说穿了,两个人的成长环境完全不同,观念也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