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我是个胜负欲很强的人。做领导自然也会希望能做到最好,我认为你的回避态度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工作,所以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躲我?”
江路的问话太过犀利,白陆周被打得溃不成军。
但喜欢江路是他最后的底牌,他不能说。
所以他只能拐弯抹角道:“你气场很强,我又是社恐,所以怕你很正常。”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很合理,“况且你也很有距离感啊,我对你一无所知。那比如说我知道妙妙是x大毕业,z省人,独生女,连家里几只猫的名字都知道……”
江路愣了愣:“原来我很有距离感吗?”
白陆周觉得既然已经说了,干脆自暴自弃一股脑说完:“我看着你,一直觉得你身在闹市却像游离在外。但我知道这是很有分寸感的体现,同事之间保持这样的关系才是对的,我也很欣赏你这——”
“我是c县人,县城出生。初中毕业就去了美国,一开始住在旧金山,一对墨西哥裔中年夫妇的寄宿家庭里,后来我搬去了洛杉矶,住在西班牙裔的老夫妇家。再后来升入大学便一个人住,在当地买了辆车,学也不好好上,每天狐朋狗友浪出去玩。之后便是回国,找工作,然后你遇到了我。”
白陆周完全没想到江路会和盘托出,对于这极其不具有普遍意义的经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问道:“住hostay什么感觉?”
“分人。在旧金山的那家,饭都不给我吃饱,在家也基本把我当空气。但是在洛杉矶的这家,便对我很好,把我当家人,还会为我做中餐。就是他们太虔诚了,让我有点受不了。”江路笑了笑,眼睛在酒吧灯光下亮亮的。
江路说:“他们每天吃饭前都会说感谢上帝,还拉着我一起说。周日会拉我去教堂做礼拜,领取免费的餐食。不过我骨子里还是个中国人,信奉马克思主义,给我洗脑了三年还是没能把我变成个虔诚的基督徒。”
他说完话锋一转:“你知道我摇滚启蒙是在哪里吗?”
“在酒吧?”白陆周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