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完全黑。
常超正在院子外面朝这边招手。
我看了眼和煦,他睡得正沉。
今天的风真是实在,常超顶着个悟空的头型站在门口。
“你俩干什么呢,打电话也不接,早知道就该直接用喊的。”常超还没进门就开始埋怨,突然又降低音量:“诶?休息着呢?”他指指楼上。
我点着头,把拖鞋递给他:“难得睡得这么好,你要敢给我弄醒了。”特意摆出一脸警告。
“知道了,保证不会,行了吧!”常超一本正经:“给客人来杯热水呗。”
“正好今天在这吃饭吧。”我把水杯递过去。
“算你有良心。”
“吃不吃”我把盒子放下,跟他打了手势便打算上楼。
“喂!待客之道,你这是跟我玩社恐呢?”他扔进嘴里一块,整个人横躺到沙发上,指了指对面:“你没事找我,我可有事儿找你。”
“哦。”我走过去坐下。
常超突然一把坐了起来,一股脑塞了好几个到嘴里,随便嚼了两下就往下咽,果真噎着了,急忙喝了半杯水才顺下去:“我是真不想骂你。”
我怕他激动,没说话。
常超坐着缓了一小会儿才问:“和煦上周那几个检查的事儿,秋水跟你讲了没。”
常超这个人,激动的时候像是流氓打架,冷静下来又像是政客外交。
一附院的精神科是个弱项,秋水托她老板联系到这方面的一位专家。
“嗯,说了。”就在两天前,我已经拿到了检查结果跟初步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