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自私?我自私我还会在我兄弟死后,帮着瞒你哥?”两个人站在原处僵持了一会儿,常超才说:“好,和煦今天刚做完手术,身体状况也不好,至少也要等他身体养好了再说这事儿。”
“不行!”秋水态度十分坚决,又突然哽咽起来:“和煦的报告我看了,他的情况并……”
“闭嘴,我告诉你,秋水,和煦是我兄弟,他一定会好!”显然常超不想再谈论下去,转身就要走。
秋水不是轻易妥协的人,不过他俩的争论我无心再看下去。
我知道我要找到人在哪里。
1床就在走廊尽头。
我习惯性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个陌生男子。
“你好,我是和煦的朋友,我来看他。”
门内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礼貌微笑之后便侧身请我进门。
从头到尾,那个人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去到里边的凳子上坐下,翻看一本册子。
床边摆了移动的监护仪和输液泵,每隔一会儿就会有提示音发出来,制造出一点动静。
我观察了病床周围一圈,最后才去看床上的病人。
左侧小腿应该是刚手术的原因,床尾用枕头垫着适当抬高,两只手摆在被子外面,左右接了不同的输液通路,手上的皮肤惨白、骨节分明,带着不用程度的淤青。
病人还在睡着,监护仪上心率平稳,他的呼吸很轻,我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看出胸廓的起伏。
应该是镇痛泵的原因,病人睡得十分安稳,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