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摸着他的头发,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你受伤了。”
“是啊,你要再不醒,这伤都要痊愈了。”凌猎说:“那我多亏,你看不到,就不知道心痛。”
季沉蛟隔着纱布摸凌猎的手,“痛。”
凌猎直起身子,将腿往床沿一架,“还有更让你痛的!”
季沉蛟神色更沉。
这时,医生护士冲进来,第一时间查看季沉蛟的情况。凌猎被暂时请出去,不依不饶地说:“哎哎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啊!我是个聋子!”
“他听不见?”在接受全面体检时,季沉蛟问医生。
符衷作为老干部,这阵子不在特别行动队待了,天天家里医院两头跑,照顾他手上的这些伤员,立志让他们所有人在出院时都胖一圈。
季沉蛟检查时,他当然也在场。
“凌猎在威曼努大区执行任务时,就出现了耳鸣,后来在赶回萨林加乌克的途中,得知嘉年华爆炸,而你就在那里,他直接听不见了。”符衷没有隐瞒,将当时的紧迫悉数告知。
季沉蛟沉默地听着,听到是凌猎坚定地奔向他所在的方向,钻过那个狭窄的洞口,他长长地往肺里灌了一口气。
符衷在他肩膀拍了拍,“小季,你也完成任务了。因为你在爆炸之后的明智决定,我们才有机会活捉‘黑孔雀’。”
在这座医院,还有一位特殊的伤者——言熙。他的病房外二十四小时有特警执勤,在季沉蛟醒来的两天前,他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