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勤哭着摇头,“我们不能害了他!”
生下这个孩子,也许将等于害了这个孩子。
“但他是我们的血脉。”段万德抱住喻勤,“总有办法的,不要放弃他。我们可以一辈子不接近他,但是不要放弃他。”
喻勤怀胎四个月时,发现了一件事——她的那位朋友沙曼似乎是有目的地接近她。
段万德查到,沙曼和喻家有着血海深仇,想要进入喻家复仇。但沙曼同时又是真心对喻勤好,她珍惜这段友情,没有想要加害喻勤的意思。
喻勤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为什么不让她来取代自己?
沙曼想要喻勤这个身份,而她想丢弃喻勤这个身份,如果能拟出一个合适的计划,这算不算是各取所需?
她将想法告诉段万德,段万德说一切交给自己。
足月,孩子降生,他们已经提前给孩子起好了名字,不姓段,而是姓喻,他将永远不会沾染上段家的杀戮和血腥,在喻家像小少爷一样被呵护着长大。
他单名一个戈字,而喻和玉同音。化干戈为玉帛,寄托着父母朴实而真诚的祝愿。
喻勤向沙曼暗示,说将来不会回国,要留在这里陪伴爱人。
在即将离别的那段时光,喻勤时常抱着喻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叫他的小名,唱故乡的“流云谣”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