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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别紧张。”金流云说:“是我唐突了吗?o国有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祝福你们。”

季沉蛟拧眉,片刻后点头,“谢谢。”

回到重案队,季沉蛟坐在凌猎的位置上闭目思索。

金流云的反应太正常,但这种正常更加让人起疑。金流云泡茶的时候,他看见金流云手上有一些明显的茧。干重活也会留下茧,但那更像是长期拿枪而长出的枪茧。

一个富裕的商人,为什么会有枪茧?

金流云最后提到凌猎,这一点很难解释。有点像是威胁和暗示,但当时他感知不到这两种情绪。金流云更像是一个长辈,在和小辈拉家常,关心一下晚辈的感情问题。

季沉蛟坐直,拿过那张金流云签名的纸。

那根本不是什么问询回执单,他只是想取得金流云的笔迹。这字苍劲秀美,乍看和凌猎从金向村带回来的书信有些像。

不过字迹鉴定是个很专业的活儿,他觉得像,很可能是主观判断。

季沉蛟将纸拿给席晚。

现在重案队没有理由抓捕金流云,顶多派人暗中监视。季沉蛟和部分队员开完会,大家普遍觉得他的想法有点钻牛角尖。

而他无法向队员们解释一个重点,那就是他觉得金流云很关注他,那张照片很可能是被金流云藏起来。这种关注简直是来得莫名其妙。

会议后,他想和凌猎沟通,但他们现在隔着时差,只能再等等。

l国,萨林加乌克市。

凌猎今天打扮成建筑工的模样,脸上头上沾着泥灰。他逐渐摸清楚了这座“玩具”城市的人群构成——

最穷的是在背街后巷里做小本生意,或者压根没有生意可做的人。他们很多不是土生土长的l国人,都是十几年前偷渡来渴望靠打仗赚卖命钱的。打仗的本事不怎么行,在混战结束之前没有混个功勋,身体又残疾了,只能龟缩在城市的废墟里苟且过活。

中层就是建设者,修路、开矿、修高楼、做建筑分支的生意,只要肯出力,就能活得像个人。他们也是当初的佣兵,运气比那些残疾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