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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听完季沉蛟的分析,“所以你觉得拿走你单人照的这个人,有可能和邢永旦的案子有关?”

季沉蛟坐得笔直,“是。”

办公室安静了会儿,“照你这么说,这个人的行为的确很古怪,值得一查。但我有个疑问——你和凌猎为什么这么巧,就遇到了他?如果那天你们没有相遇,我们绝对抓不到这条线索。”

季沉蛟说:“这不是巧合,他是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

谢倾说:“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可能和我有关。”季沉蛟皱着眉,“但现在有些关键要素我没有理清楚。”

谢倾面色也严肃起来,“和你真正的身世有关?”

季沉蛟:“所以这次侦查的所有细节我都会向你汇报。谢队,我现在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我……”

他忽然有些说不下去,那从小就感知到的,源自血脉的恶意再一次在他的身体中涌动。

他知道,自己生来就不是善良的小孩。他只是装作无害,然后被同样装作无害的养父母领养。二十年,他们相互“驯养”,他好似真的成了一个正直的人。

但这半年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他不得不面对那个最初的拷问——你是不是生来就带着恶?你是不是继承了你亲生父母的狠毒?

当喻戈这个名字落在他身上时,他以为那与生俱来的恶意来自母亲喻勤。

但残暴的沙曼原来不是真正的喻勤。那个留在他模糊记忆里的女人温柔纯洁。

所以恶意只能来自他的亲生父亲。

有句话,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