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开车送你。”
警车送行,兔旺又紧张起来。凌猎告诉他,他现在确实不用被拘留,但是暂时不可离开夏榕市,警方会随时联系他。
兔旺这回不敢乱跑了,接连保证哪里都不去。
“又一个从l国来的‘老朋友’。”凌猎说:“‘老朋友’还在这个节点,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了。”
季沉蛟转过脸,“这个节点?”
凌猎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抬起手,捧住季沉蛟的脸颊,“小季。”
“嗯?”
“其实刚才听到l国时,你的反应比我更大,你也比我更在意这个节点。”
季沉蛟沉默。
“我们正在调查‘浮光’这个节点。”凌猎说:“上次的案子,阿旦还出过力,他难道是因此被‘浮光’注意到了?”
季沉蛟言不由衷地说:“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失踪案。”
“是吗?”凌猎拇指在季沉蛟眼尾摸索,带来刺一般的痒,“但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你无法不去在意阿旦去过l国。”
季沉蛟叹了口气,握住凌猎的手腕,“什么都被你看穿了。”
得知市局重案队要调走阿旦失踪这个案子,派出所相当震惊,紧张得又跑去阿旦家中调查一番,还在“风石居”附近做了走访。街坊都说这是个怪老头,但从来不惹是生非,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阿旦的大名原来不叫旦云途,而是叫邢永旦,不是夏榕市本地人,家乡在东南山区一个叫金向村的地方,已经在夏榕市生活了十多年,一直住在“风石居”那一片,虽然营生的活路不太上得了台面,但他们这样的人,也不是不能在城市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