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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蛟对他印象很深,问:“薛斌现在不是应该在国外读书?”

“嗐,那件事之后,他根本没有再出国。他觉得他对不起卢飞翔,和曾姝留在国内做公益,还打算帮卢飞翔打官司。”黄易说:“但曾姝报警说联系不上他,他一个人住在我们丰市,家人都不在,我们初步判断,他的失踪时间是十一月四号。”

诡异的山洞中——

“我跟同事口嗨过新来的前台!我嘲笑过楼里新来的大妈!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我付出了代价!你们到底要怎样?因为两句话,我就应该死吗?”

被两个面具人夹着拖向洞口时,阿兵恐惧得剧烈发抖,歇斯底里,他的面前,那个像机器人般复读着他的错误的人渐渐变小,几乎被灯光融化,如同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游戏”已经进行到现在,所有人都心力耗尽,精疲力竭,可是还是要战斗,呐喊出对方犯下的罪过。即便这些罪过根本无足轻重,绝大多数只是冲动时的口舌之快。

但是在这里,在这个“法外之地”,它们统统都是死刑的砝码。

阿兵用尽全身力气,向他的对手伸出手,他不甘心,他不服!他也叫出了那个人的罪过,只是他语速慢了些,声势差了些,讲理了些,于是面具人判定他落败。

失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头颅被砍下来,被人当做西瓜一样切开。他很快就要成为一个瓜,被千万人切千万人吃!

阿兵哭得几近晕厥,一瞬间,他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发生的很多事,他和朋友同事吵架,背地里说上司的坏话,但也和他们敞开心扉聊过天,帮过人,也被帮过,和女朋友三观不合,却又爱得你死我活,很想她,不想再和她吵架,他讨厌父亲的啰嗦母亲的强势,但他们每次过生日,他都会毫不吝啬地包红包。